前夕章 圣诞节下的约定
樱花国的圣诞时常有细雪所覆盖，天目市更是每年都是雪白。
每至此时，那路旁边的树上都点缀满霓虹灯，五颜六色，街上到处都是两两成行的人。
“可真冷啊。”
白银五月搓着手，哈了口气。
其实白银五月是无所谓这种节日的，在这种寒冷的夜晚他更愿意在被炉里好好看会小说。但白银二一却对此很在乎。
因为每到圣诞节，天水街一家甜品店在晚上就会特供一个圣诞糖果，虽然白银五月吃不出来和普通的糖果有什么区别，但白银二一却对之情有独钟。
“还好吧，老哥。”
白银二一抽了抽白色的围巾冷淡地说道。
“所以，可以把围巾分一点给我吗？”
“不要。”
白银二一往右边松了松围巾分了一半给白银五月。
这条围巾是母亲白银妙子织的，当时白银妙子因为过分担心受冻的原因，所以织的很长，长到一条围巾凑近些可以两个人用的程度。
当然，白银五月也有一条这样的围巾，不过是蓝黑色的，只是出门的时候嫌麻烦就没有带，毕竟这样长的围巾是很重的。
“暖和多了。”
感受脖子上围巾的温暖与残留下的属于少女的温度，白银五月感觉舒缓了一口气。
白银五月和白银二一的身子贴的很近，近道白银五月几乎可以清晰听到白银二一的呼吸与心跳。
彼此挨近的两个人就好像在圣诞节夜晚游玩的情侣一般，如果不主动提起，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兄妹，因为两个人确实不像，白银五月像母亲，白银二一则更像父亲，完完全全是两个样子。
“还有多久来着？”
“快到了……”
“五分钟前你也是这么说的，话说我们是不是绕远路了？”
“是的。”
白银二一没有否认，很爽快的点了一下头。
“我就知道。”
“快一点吧，我还等着晚上回去玩圣诞之吻呢。”
“无情。”
白银五月与白银二一在拥挤的街道上靠右而行，除了围巾外两个人的手也牵在一起。
此刻的天水街上除了行人，还有很多穿着cos服的女孩在一旁招揽客人，整个街上都弥漫这一股热闹的氛围。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要进来看看吗？我们店今天有专属的情侣套餐哦，要带女朋头试一下吗？”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俏丽女生拿着一张传单拦住了白银五月。
“不用了，我和她还赶着去其他地方呢。”
白银五月接过传单，拒绝道。
“那打扰了。”
“没事。”
“老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心。”
在女孩走后不久，白银二一脑袋靠在白银五月的肩头冷冷道。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接那份传单的。
“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学校里，老哥你都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呢。”
白银二一将好人两个字咬的很重。她至今都难以理解为什么白银五月在学校里老是愿意帮助一些愚蠢的人，明明那完全没有必要。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许多时候做一个好人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因为好人更容易做坏事。
白银五月灰色的眸子如同星星般闪烁，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我是无所谓了。”
“不过，老哥，神火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你应该很清楚她很喜欢你的吧。”
“再说了，再说了，只要我不承认就行了，装糊涂嘛，我可擅长了。”
“大不了高中去远一点的地方嘛……”
说到这里白银五月忽的沉默了一下。
“二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高中不去一所学校？”
“嗯？”
白银二一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老哥，你是在开玩笑吗？”
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小学，初中，他们都是待在一起的，可以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外，他们都形影不离，白银二一已经完全习惯有白银五月的日子了。
白银五月的这番话，就好比让一个瘸子拿掉拐杖一样，让白银二一难以置信。
“二一，我是认真的。”
“理由。”
“因为，这样子，很无聊。”
白银五月一脸认真的说出了这句恐怖的话。
“圣诞节的时候街上自然会挂起彩灯，雪自然而然的下落，兄妹理所应当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自然，但——”
“太无聊了，这种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的人生实在是太无聊了。”
“难道不是吗？”
“……”
白银二一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哥哥一直是一个那样不甘寂寞的人，他一直在寻找所谓的有趣。
“而且，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停止，想一想了……”
“那，老哥你想去哪个学校？”
白银二一没有多劝什么，她很清楚，既然白银五月决定了，那他就不会改变主意。
“白石吧，刚好我听说了一件关于那个学校很有意思的事情。”
白石高中作为整个天目市平均偏差值最高的两所高校，白石国立大学的附属高中，想要得到它的录取，对于普通的学生无疑是难如登天。但这对白银五月来说却不算什么。
“二一，你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水之下吧，到时候毕业后我们再一起去白石国立大学。”
水之下高中与白石高中齐名，不过与拥有悠久历史的白石不同的是，水之下是由政府在上世纪主持修建的院校，虽缺了些历史底蕴，但却拥有更为先进开放现代化的教学模式。
“白石高中吗……行，老哥。”
白银二一重复了一遍白石的名字，算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老哥，作为交换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白银二一小小冰冷的右手握住白银五月的手。
“行。”
白银五月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相信白银二一是不会提出什么太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既然老哥你想要改变现状，让生活变得有趣些，那不妨彻底一点吧。”
“藏住相貌，找到女朋友，过完高中三年。如果老哥你可以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就不烦你了，如果不行……那等毕业后我们就去北欧结婚……”
白银二一这里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让白银五月就这样普通的去的话，没有自己的暗中“保护”不知道会有多少狂蜂浪蝶。
“听起来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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